【洪季/楼诚衍生】婚礼进行曲（fin）
大概是看b站楼诚现代婚礼有感。
就想要这俩结婚，我不管【打滚ing
内含部分小李警官视角。
请各位宾客出示请柬有序入场（并没有），祝观礼愉快~
Part 1
像是一场温柔的行板被奏成了惊雷。
当我拆开办公桌上方方正正的黑色礼盒的时候，简瑶说她清楚地听到了倒吸凉气的声音。
盒子的一半整齐地码着九颗纯黑巧克力，细嗅甚至能闻得到高浓度可可的苦味。我捏着从另一半拿出的两张卡片，错觉自己大概是迷了眼。拍拍脑袋，好像也不是在做梦。再低头看看，也不知道是那两位中哪一位挑的伴手礼。差评！
这分明是件甜蜜的事。
“我真没想到，居然是他们最先结婚。”
“什么？”老凌大概又是在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接到了我的电话。其实我平时也没有打扰人家工作的习惯啦，不过幸事需得分享不是么？
“三哥的婚礼，和那位洪先生，下个月。季三哥，季白你记得吗？上次在平平家聚会的那个。”话说的语无伦次，因为我实在是觉得不可思议。总想着怎么也该是赵启平先，小野猫那么好奇，凡事都冲在前头，再不济也该是我和老凌，毕竟我们认识的最久。
“季警官？”
“嗯。”我轻声回应他，手指捻着两张小卡片在桌上转了一圈又一圈。“他们寄了请柬到局里，请我们两个。还请我去做伴郎呢。”
“好啊。”他答应的倒是干脆，“我们一起过去，改天我陪你去挑身衣服。”
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个老不修在想什么。未婚英俊的非单身男青年一身俊俏的小西装做伴郎再合适不过了，凌远在办公室里默默脑补。
说起来还是第一次接受这样的任务，从挂了电话我就开始犯愁。伴郎都得干什么？会不会被逼着喝酒，那老凌可是要生气的。有没有可能是伴郎团？衣服是不是得统一呢？
还是找个人问问才感觉保险。
嗡，微信消息。“结了婚的不当伴郎啦，然然你加油/微笑”，来自“骨科的老赵”。
糟糕，好像又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你说这些人怎么都闷声不响的？
「命定的际遇是结果的原因。我们无法拒绝。您也是。5月10日，海滨花园酒店，恭候光临。」
「另：亲爱的李熏然先生，诚邀您作为伴郎出席我们的婚礼。季白，亲笔。」
Part 2
大多数的宾客都是提前一天来的。李熏然和赵启平也不例外。
“腰上的伤怎么样？没疼吧？今天早点休息，明天不能赖床。”洪少秋叉着腰向季白那边挪了几步，扭头看向他。又顺着他视线的方向，盯上不远处那两个险些追着满院子跑的不算太小的小家伙和他们各自的监护人。
“啰嗦。”季白开始嫌弃这句一天被爱人问了八百遍的话。要说这还没结婚呢，就已经厌倦上了，结了婚，那还了得？
不过，洪队长从不担心，谁叫这是他季白挑的人。“那也得听着，季白同志。”
爱人转过身面向他，两人几乎一般高，却让他总有不知从何而生的保护欲。
“诶，知道啦。洪大队长一会儿就好好跟他们玩儿，好好享受你的最后一个单身之夜。不用担心我。”
洪少秋不知道这种派对到底有什么好玩，要不是季白先应下了小赵医生的提议，他说什么也不会亲自组织这种“集体性活动”的。再者说，单身夜，他都享受了小半辈子了。
倒是遇见你之后，才明白原来两个人更好。
并肩在走廊中走着的两个人，转眼就拐进了不同的套间。
派对刚刚开始，夜晚刚刚降临。赵启平兴奋的小宇宙也刚刚开始苏醒。谭宗明和凌远大概都觉得自己的存在会影响爱人们的发挥，所以还是兵分两路的好。于是两人一拍即合，自动归到洪少秋的队里。
洪少秋这边说是派对，可气氛全无，除了小同事们坐在一起桌游喝酒，就剩几个中年男人自成一圈谈天侃地。侃着侃着倒觉得，爱人们不只长得像，骨子里也是有几分相似的。但仍旧是谁都看着自家的好。一派家长聚会的样子。
旁边的那间可就不同了。
就连平时最安静的许诩也跟着一群人学起了转酒瓶。不过赵启平还是觉得奇怪，要知道刚进门的时候他看见许诩差点儿没叫出来。“实在是太像了，三哥，太像了。不过我认识的那位跟她完全是天差地别，那个吵起来能把房顶给你震下来。”
季白不知道他在说谁，还是旁边吃瓜的小李警官给了答案。“他前女友和小许。”
“谭总走之前，特意托我照顾好你。启平，你可别有什么小心思。”
李熏然含着一口瓜笑声成了串，又给汁水呛得断断续续的，“咳咳，我绝对相信平平，他现在可是格外专情，对谭总忠贞不二，跟以前比简直变了个人，盒盒盒。”
“喂喂，我以前怎么了？！吃西瓜还堵不住你的嘴。”小赵医生对这份信任好像充满恶意，不过他得承认，李熏然说的倒是事实。谁叫我爱他呢。
谁叫他爱他呢。季白也恍惚觉得自己比从前感性多了。
“我们换个玩法，真心话大冒险吧。三哥，你们来不来？”转酒瓶的姑娘小伙们估计有些腻了，于是对着角落里围坐着的三个隐隐分不清的面孔发起邀约。
“来！”
只听见一左一右的两个人异口同声。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咯。
季白没玩过这个游戏。他的闲暇，除了打篮球，就是骑马。童年的时候和哥哥们一起，少年时和小叶子，成年之后就总是自己一个人，他也极少再去马场，因为已经少有闲暇了。后来大约是他爱上了抽烟，烟灰燃尽，时间也一晃而过，又要重新开始。
所以，“你们得教我。”
这不像赵启平，他是游戏场上天生的熟手。
继欣赏了猴子拦腰抱起赵寒，听姚檬讲述和许诩同住时的秘密，又见赵启平把李熏然逼到墙角非要“咚”一下，季白靠在沙发上眯着眼正看得有趣。可大多的人还是不甘心，酒瓶转来转去，选中了一个又一个的人，唯独没有他。
这要结婚的人还真是不一样，有爱神加持还是怎么着？
玻璃的摩擦声停了，伴随着一阵尖叫，瓶口直直地指向季白的膝间。刚才吵闹着的人们终于觉得心满意足。看来丘比特也和他们一样，是想逗逗这位新郎官的。
“哎哎哎我说，”赵启平第一个跳起来，“本次游戏组委会决定，盒盒盒，三哥作为准新郎，可以自己选择，是要大冒险呢还是真心话。”
“行啊，头儿，快选一个。”
一群人开始在旁边撺掇他。季白看这一个个如狼似虎的样子，就知道选什么都躲不过。“那我……”
“季白！”
门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洪少秋的半个身子，吓了季白和苍生一跳。“抱歉大家，刚才敲门没人开。方便么？”
大概他敲门正赶在了众人尖叫的时候。季白还没回应，就见屋里的众人都捣蒜式地点头。“方便方便方便，你们先……”
哟，这会儿倒安静听话了。季白腹诽。
“来查我岗啊？”
爱人看上去有点疲累，跟他说话也没个好气儿。洪少秋习惯了，也不恼，就上下打量了一眼倚着走廊墙壁的人。“嗯。”他实话实说，“现在十点，还撑得住么？”
季白觉得眼前这个人哪儿都好，除了不太会讲话。虽然他自己也不怎么会，可还是要挑剔的。“放心，还倒不了。”
倒下那就晚了。“不许跟他们折腾的太晚。”
“啰嗦。”
洪少秋这下倒有些较真地生了一股怒气。“是谁，伤都没好就急着出院，出了院连着一个星期没睡好觉，又接着开始忙这个忙那个忙婚礼，现在还强撑着不知道休息！季白，真拿自己当个神呐你！”
“你不知道我为什么急着办婚礼？”爱人也严肃下来，反问他。
“我当然知道。”他知道，这个人也把他在医院里的那句话听到了心里——“别你结不了婚，也……”——爱人总是喜欢用实际行动来向他证明。“但我不希望你就是为了跟我赌一口气，再把自己累坏了，送进医院里。”
他把医院两个字咬得很轻，也许他心里是怕的，虽然并不完全说得对。季白觉得，他该安慰他。没有哪种爱可以经得起长久的对峙。
“不为赌气，我是认真的。”他看见洪少秋肩头落下来，也听到了他长长呼气的声音。
季白的认真让人没辙。其实他洪少秋对季白的什么都没辙，谁叫他爱他。“我明白。那你自己把握。不过今晚，酒一滴都不能碰。”
“好。”
说完各自转身。季白趁着走回房门的这一小段距离，停下摸了摸口袋。可东西还没递到唇边，就又听见背后那个人喊他。
“季白，少抽点烟。”而后，迈进房里。
还是啰嗦。他对着那片空气微笑，一根完整的烟卷被顺手丢进了门前的果皮箱。
“三哥，这么久想好没有？选什么？”
是啊，选什么呢？他想，他的生活里充满了冒险，一点也不稀奇。
“真心话吧。”
“好嘞。那请问，头儿，你和洪队到底是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居然瞒过了我们这么多双眼睛。谁追的谁？老实交代，说！”
“这个……”
Part 3
5月10日，一个晴好的周末。
但心情并不美丽，哼！早上还迷糊睡着就被老凌叫醒，说要换衣服梳妆。我只觉得昨晚的困劲儿还没下去。于是套上西装，坐在镜子前，任他们摆弄。
换好衣服，又被老凌喂饱肚子，走在酒店长廊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洪队长那边请的是位伴娘。是他的妹妹，一身白色的礼服和我的西装很搭对。我笑着跟她打了个招呼。
“你好，我是李熏然。”
“你好。”
“你好，我是李熏然的男朋友，凌远。”
呃，老凌总是喜欢乱入。
我推门进去的时候，三哥已经化好了妆，正在首饰架上挑手表。他特意放下了平日里常戴的那款硅胶带子的，换了一个皮质的，表芯亮晃晃闪瞎我的眼。不过，真的很合适也很好看。今天的他周身带着一种难得一见的感觉，人情味烟火气，格外浓重，还有安稳的家的气息。再不是一个符号化的英雄。
“看起来怎么样，熏然？”
我瘪嘴摇头，“啧啧啧，洪队长真是赚了盒盒盒盒……”
我笑，他也跟着我笑。笑完又从抽屉里掏出一个小盒子给我，不用猜也知道是什么。
他的表情故作得郑重其事，还领导慰问似的拍拍我交叠在一起的手。“成败在此一举，李熏然同志。”
“明白。保证完成任务！盒盒盒……”
Part 4
婚礼的地址，选在酒店靠海的一处花园。粉紫色的花门顺着草坪一直延伸到紧挨着管弦乐队的台前，最外层门边用油画架支着一幅引路牌。「Wedding Reception 洪少秋 & 季白」
虽然时间还没到，但人却差不多都齐了。
平时不怎么在意形象的各位警官同事，今天都穿的格外正式，站在一起，赵启平看着他们每个人都像伴郎。爸爸妈妈们自成一队，大概是在聊着儿子们，季老爷子拄着黑亮的新拐杖笑眯眯地听。旁边当然还有季白的两位哥哥和他的小侄子。
小家伙们到处跑，顾不上看人。继早上在酒店里直直地撞上低头别胸花的李熏然之后，又毫不犹豫地扑到正被谭宗明搂着的小赵医生的怀抱里。
嘿，这个也不是小叔叔吗？小家伙们觉得眼晕。
赵启平看着两个眨着大眼睛的孩子稀罕的不得了，二话没说先指派谭宗明去远处的餐桌上拿糖果。
“赵叔叔，你看见小叔叔在哪儿了吗？”
呃，都怪早上起晚了，想去看一眼，但被李熏然那个家伙拦在门外说什么“新郎要保持神秘感”，愣是没见着。赵启平觉得跟小孩子讲话还是不要太复杂比较好。
“你们小叔叔呀……”他抬头，正看见从花门下走来的洪少秋，“喏，那个叔叔知道。”他俯下身给小家伙们指。
“去问他吧。以后，他在哪你们小叔叔就在哪儿。”
洪少秋穿过人群，宾客各自归位，顺带激起了一阵吵吵嚷嚷的恭贺声，这让他有些紧张，毕竟是第一次这样特别的场合。也是唯一一次，他确定。
妈妈上去给他摆正领结，和所有欣慰自己家的傻小子终于有人疼的家长一样。虽然她也曾经觉得荒唐至极，但是她也爱他。洪少秋觉得有幸，有幸他们能陪他一起，见证那个人从鲜花的尽头一路走到他的面前。不是谁嫁给谁，而是他们将自己的生命郑重交付到彼此手里。
季白走进他视线的远处，和草毯花环融为一体，李熏然跟在他身后。他们很像，却又不一样，洪少秋认得出来。凌远也认得出。
英俊的伴郎先生对着身穿黑色燕尾服的指挥点头示意，音乐响起。
无可挑剔的瓦格纳的《婚礼进行曲》。来自歌剧《罗恩格林》。
他也许真是个神，洪少秋此刻无比想收回昨晚的话。乐声与场景相契合得很，让他像极了故事里勇敢年轻的王子。爱人一步一步走到他的跟前，洪少秋能感觉到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他，自己也一样。这个人比第一次见到的时候，还要美。
天地和在场的所有人为证，洪少秋，他是真的愣住了。
“咳，哥，哥说话呀……”一步之遥的伴娘姑娘皱着眉头提醒他，连季白也听到了。
他看着洪少秋的样子微笑，眼尾折了三个折。昨天不是还挺厉害的么？他想。也许是该换一种开场。
“在天地及在场的众位见证人面前，我，季白，愿意成为洪少秋的爱人。无论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无论生，或死。我都将不离不弃，爱你，忠于你，从今时直至永恒。”
他记得熟练。
洪少秋又何尝不是。可经爱人亲口说出，这每个字重重地敲在他的心上，仍像是重新体悟了一番上帝的恩赐。
“在天地和在场的众位见证人面前，我，洪少秋，愿意成为季白的爱人。不论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不论你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温柔还是脾气暴躁，不论你是强大还是需要保护，无论生，无论死。我都会用我的全部去包容你，爱你，忠于你，不离不弃，从今时起，永不停息。”
隐隐的哄笑声变成了一个个发红的眼眶。
李熏然小声抽了一下鼻子，他望向台下的时候，发现凌远正看着他。他也红着眼睛对爱人微笑，而后又向前一小步离得季白更近了些。
“请两位新人交换戒指。”
季白从盒子里拔出了那枚银色的小环，他知道洪少秋送去定做的时候，在内壁刻上了自己的名字。这枚属于他，而自己的名字和一切也将属于他。
“我出院那天，爷爷跟我说，我们这些人，命里有太多未知和千钧一发，由不得你犹豫。”他低声说着，将爱人的无名指慢慢送入戒指，“所以，想做什么就做，想追谁就追，既想证明给你，也是为了我自己。这个解释，还满意么？”
戒指稳稳的套在了洪少秋的指根。
他也同样地抬起季白的手，捏着光滑的指环一推到底。“不是为你自己，是为我们。”
是，从今天起所有的我与你，都将成为我们。
洪少秋歪歪头露出一丝坏笑，却见季白张开胳膊冲进他的怀里。小下巴搁在肩膀骨上，硌得他生疼。台下又起了一阵欢呼，他这才反应过来紧紧搂住爱人的背。
“下面按理来说不该是这项吧？你这动作有误啊。”他的气音喷进爱人的耳朵里，只觉得唇边的这个小东西开始发红发烫。他质疑，他挑逗，他不满意。
“爸妈都在呢，天还没黑。真是胆大妄为……”
Part 5
天黑的时候，人们已经在酒桌上不知道喝了几轮。
他们在喝，我在吃。
三哥和洪先生敬酒回来仍是和我们坐在一起，赵启平酒足饭饱，就开始抱着谭总盯着一桌人乱打主意。
“然然，你作为伴郎怎么都没致辞？”
致什么辞？我从海鲜壳里抬起头来。三哥正看着我笑。
老凌摘下我嘴角的虾皮，给我解释，“带大家一起敬季警官他们一杯吧。”
这倒是应该的。我端着高脚杯从座位上站起来，扫了一眼赵寒，他也跟着站起来。
于是这桌上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
“让我们敬……”敬什么？我卡住了，我从没说过这样的话。我看一眼三哥和洪警官，又回头看一眼老凌。
“敬……敬一场势均力敌的爱情。”
干杯！
我听见窗外传来了小家伙们的欢呼声，大概是闪着光的白色气球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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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用了之前文里的部分梗，感兴趣的小伙伴可以翻翻。
最最后提前祝旁友们大年夜快乐~
❤明晚一起看凯凯；P
